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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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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5 章

夫妻常常這樣分開, 劉寂自知對不住若薇,畢竟是新婚夫妻,他對前途看的極其重要, 無人能撼動他的事業心。

男子若不位高權重,就沒有任何魅力。

男人在外, 當然希望女子能夠賢淑安分,在這方?面,若薇當然是做的很好,她?家務管的很好,對外交際出門應酬也不差, 可其內心卻很難窺測。

甚至劉寂能夠明顯察覺, 她?有一種緊張感,這次他回?來之後,越發察覺到若薇的緊繃了。原本她是個愛說愛笑,十分俏皮的性子, 現在卻偶爾心事重重的。

作為男子和?夫君, 劉寂最怕的不是妻子操守問?題,他最怕若薇有什麽?事情憋在心中, 到時候無法解開。

偏偏若薇似乎讓他辦什麽?事情也都很有禮貌,並?不認為理所?應當,說實在的,她?是他的妻子, 她?要求他辦什麽?事情不是天經地義嗎?唯一能解釋的就是, 她?從內心還是不信任自己。

該不會是誰在她?耳旁說了什麽?吧?

說自己拈花惹草?他的確應酬的時候也不是沒去過秦樓楚館的, 但他可從來都沒有和?人有瓜葛, 他們錦衣衛打探消息這種地方?本來就最容易打探。

是啊,這種事情清者?自清, 他從未做過不假,可萬一有那等不要臉的人傳到若薇耳中,她?指不定就不愛他了,覺得他臟了。

“若薇,你怎麽?啦!是不是近來身子有些不舒服,或者?心中有什麽?郁郁的,都和?我說說。你夫君一定會為你分憂的。”劉寂覷著若薇的臉色,小心翼翼的問?起。

若薇心煩的是前世的事情,偏偏這種事情實在是無法說出來,這種事情說出來,別人會以為你妖怪上身了。

所?以,她?調整好自己,對著劉寂一笑:“沒有,我就是聽說韓老夫人似乎對大哥大嫂沒有襲爵不滿,今年我作為世子夫人是必定要和?太太進宮請安的,就怕太後那兒……”

原來是擔心這個,劉寂笑道:“太後她?年紀大了,又偏向娘家人,偶有一時不忿也是有的。但若說多過分也不至於,說起來我常常在禦前也去請安,沒事兒的。”

若薇搖頭:“那就更不好了,在她?的眼中你是好的,可我嫁進來發生這麽?些事,那必定是我挑唆的你。你沒見過那些做婆婆的人,自家兒子都是好的,媳婦兒是外人和?壞人。”

饒是劉寂見多識廣,聽若薇這般說也緊張起來:“這是真的嗎?那你就報個產育,就不進宮了。”

若薇擺手:“這不行,若我不受人家關?註,這也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,可現在封晴上京我這心裏有些不安。韓老夫人和?承恩公?府本就對你襲爵心中不快,無事還要生非,我若不去,別人參奏欺君如何是好?總會有這麽?一遭的,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。”

前世她?是寵妃,反而不怕太後,因為大家都身系皇上,皇上寵愛,在宮中就是無往不利,太後也會對你禮讓三分。

這輩子她?是臣子之妻,太後當然不會如市井潑婦一般打罵自己,可是她?只要對自己臉色看,下面的人絕對會跟紅頂白?。

“可我不願意看到你受氣。”劉寂真的心疼若薇。

“別人朝我扔泥巴我就要拿泥巴種荷花。我本來不是勳貴出身,父親不過是個六品官,在別人看來我原本也是高攀你。現下我還管家,兒女雙全,那些人必定認為是我一味做禍,因為你是男子,他們欺你不得。這就跟歷史上那些事兒一樣,女人總禍國殃民,渾然男人是受欺騙的。所?以,我越發不能退縮,越是如此,越要唾面自幹,不能讓人小瞧。”若薇灑然一笑。

再?多的委屈和?心事也仿佛沒了,她?自己也想通了。

她?的人生已經比很多人強了,天生好容貌,父母恩愛對她?視作掌上明珠,替她?尋了一樁好親事,這點小事也若是急的不行,那就是無病呻吟了。

劉寂沒想到若薇性格如此堅強,他看向她?,有些驚訝,又有些心疼:“不會的,太後也並?不會無腦,再?者?還有我娘在呢,我讓我娘——”

“不必了,太太幫了我好多。”若薇拉住他,輕搖臻首。

這下讓劉寂愈發心疼,明明若薇在自己得到世子之位上出力最多,可她?做了世子夫人,難道就是什麽?十惡不赦的事情嗎?

“若薇,太後近來身體也並?不是很好,我一直送神醫藥方?過去,在她?面前我多說你的好話?,讓她?知道你的分量,就不敢對你如何了。”劉寂認真道。

若薇伸出右手趕緊擺手:“不用了,你越說這話?他可能越覺得你聽我的,興許太後也不會對我如何呢?好不好??”

劉寂拿若薇沒轍:“好,一切都依你的。”但他不放心道:“就怕你到時候哭鼻子。”

“那就躲在你懷裏哭,讓你多心疼心疼我。”若薇說著就輕輕靠在他懷裏,被劉寂摟住,滿是心疼和?牽掛。

很快就到了進宮那日,若薇按照誥命大妝隨從袁氏進宮,一路上袁氏也給她?講了不少宮中禮節,還道:“今日請安的人多,你又是頭一次去,不要多說話?。太後這個人的性格我了解,她?不太喜歡活泛的女子,身邊所?用之宮人都是溫順極了的人。”

“是,兒媳明白?。”若薇看向袁氏,無論如何袁氏還從未用過什麽?鬼魅伎倆。

但她?又問?起袁氏:“太後娘娘跟前如今的紅人是誰??”

袁氏想了想:“是守寡的六郡主,這樁婚事原本是太後說親的,就是沒想到才成親沒幾年,儀賓過身了,六郡主如今就徹底住在宮中了,常常陪伴在太後左右。”

原來是六郡主啊,前世她?曾經聽說過一個小八卦,說當時劉寂喪妻,也就是容觀音去世,眾貴女摩拳擦掌,宮中有意撮合六郡主和?劉寂,但是聽聞靖海侯府選了小容氏,原因是容家放心不下那個原配所?出的孩子,因此才沒有娶六郡主。

可惜若薇前世和?六郡主相?處極少,只是偶爾請安能看到,其餘時候宮妃都是在自己宮中,也不能隨意竄門。

而若薇當年也是進宮有身孕,加上時時伴駕,也不太了解。

“太太,六郡主是什麽?樣的人呢?”若薇問?道。

袁氏笑了:“是個聰明人,以往儀賓在的時候,她?就時常往宮裏跑。我們還都說姑娘成親了怎麽?不和?夫君多培養感情,可現在看來,還是在太後面前受賞識才好,什麽?都是頭一份的。”

若薇頷首,只是想著太後到底上了年紀,這也不是長久之計,但她?也不會把這些話?說出來。

慈寧宮裏已經衣香鬢影,陳太後面前坐著的是她?娘家嫂子和?侄兒媳婦以及金陽縣主,再?有就是廣寧伯夫人定安伯夫人韓國公?等勳貴,這些人都是京中有名姓的人家。

只聽外面喊道:“靖海侯夫人恭請聖安。”

陳太後笑道:“她?來了,快些讓她?們進來吧。”

以前若薇只是跟著她?娘來了一次,就這樣還差點出大事,時隔一年多,若薇再?次進宮,她?已經為人婦了。

走進來後,若薇跟在婆母後面行禮。

袁氏是進宮慣了的人,行雲流水行完禮後,又坐在承恩公?夫人的後面,若薇也坐在她?身畔,眼觀鼻鼻觀心作端莊模樣。

坐定後,見一位年輕的婦人出來,她?看起來端莊大方?,高貴溫順,手裏的托盤上放著一盞熱氣騰騰的茶在陳太後手邊,又立在太後身邊,顯然這位就是六郡主了。

只聽韓老夫人誇道:“六郡主真是蘭心蕙質,如今太後娘娘是片刻都離不得你了,你若是一頓飯不陪在跟前,太後啊,是飯都吃不香了。”

六郡主臉上只帶著淺淺的笑意,這讓若薇想起來,宮裏的人都是這樣,不能放肆的笑,也不能放肆的哭,根本不能隨意表現出情緒來。她?看著六郡主,想起自己來了,還是現在好,她?的心情更加自在,劉寂雖然常常忙於公?務,可是對她?感情上卻是有求必應,夫妻倆說話?能夠說到天明都不覺得困倦。

即便沒有所?謂的夫妻恩愛,她?也活的自在,宮裏則是前程都系在一人身上。

陳太後握著六郡主的手對韓老夫人道:“也莫說我六丫頭了,我那侄女兒如何了?倒是有許久沒聽說她?了。”

當下,若薇就知曉陳太後說的是韓氏,她?微微看了袁氏一眼,忍不住心道韓家真是昏招頻出,她?們以為擡出太後來,靖海侯府會害怕?只可惜,這樣更讓袁氏反感。

果然,袁氏一聲不吭,還是韓老夫人道:“太後娘娘,我那女兒嫁到靖海侯府去了,俗話?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您該問?靖海侯夫人?”

陳太後的目光看向袁氏,袁氏才笑道:“回?太後的話?,臣之長媳已經隨長子外放了,並?不在京中。”

“原來如此啊,這是寂哥兒媳婦嗎?我記得去年是不是她?也進宮見了一面。”陳太後佯裝不認識。

若薇起身跪下行禮:“妾身杜氏承蒙太後隆恩,去歲進宮得以叩見太後,不勝欣喜。”

陳太後“哦”了一聲,此時場上氣氛凝滯,若薇並?不吭聲,只保持跪姿。這種行為當然就是教訓了,在宮裏就是如此,這些權利頂峰之人,往往根本不需要大聲喊罵,或者?還要想法子對付你,她?只要不吭聲,你就得繼續跪著,還得謝恩。

袁氏也是在心中微微嘆了一聲,看來承恩公?府沒少在陳太後耳朵旁說是非,因此才有把韓氏賜給劉宥,暗示她?們封劉宥為世子之意。反正劉宥擅長文?,並?不習武,靖海侯府即便有爵位,也是空有爵位。

俗話?說管事兒權利最大,劉宥並?不能在錦衣衛當差,射箭都射不好,那麽?在前頭的差事就都會被搶。

陛下前面能夠出頭的人有限,韓家要個有世襲爵位的姑爺,承恩公?府要一個勢弱的侯府,簡直就是一舉兩得。

可隨著劉寂襲爵,粉碎了兩家的希望,太後不好找劉寂的麻煩,畢竟劉寂也是她?看著長大的孩子,而自己是皇帝的乳母,皇上和?她?的關?系很親近,也不好敲打,可不就找到若薇下手了嗎?

難得這孩子一聲不吭,只是垂頭跪下。

容梵音看著自己的婆婆,眼中露出幸災樂禍,忍不住垂眸。前世劉寂並?未襲爵,她?當然也沒有這種被針對的感覺,甚至太後還很喜歡她?,一直表現的慈眉善目,給她?的賞賜非常豐厚,還笑著喊她?“猴兒”,從未這般,神情看似沒變,卻仿佛陡然間陰雲密布。

好一會兒,時間似乎靜止了一樣,六郡主才“提醒”道:“劉世子夫人,怎麽?太後讓你起來,你沒聽到嗎?”

若薇適才笑道:“是妾身的不是了。”

她?腿腳有些打顫,但依舊笑著,波瀾不驚的坐下,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委屈。

這就讓人有些刮目相?看了,對自己都狠的人,那絕對是個狠角色。

宮裏又繼續充滿歡聲笑語,廣寧伯蘭夫人正在說著一種吃食:“湯圓的大小,裏面一點點蜜霜,咬一口就汁水四溢,飄香一片。”

“廣寧伯夫人既說好,下次就進這個來吧。”陳太後笑呵呵的。

誰也想不到方?才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方?才罰跪自己,若薇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,但這樣的事情若非並?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,她?只要哭給劉寂看就好了,其餘的人就是同情自己,也沒人會為自己作主。

……

從太後處請安出來,蘭夫人和?承恩公?夫人並?肩走著,承恩公?夫人對蘭夫人道:“跪了那麽?久,神色絲毫不亂,沒有任何埋怨,倒不是個輕易好對付的角色。”

蘭夫人笑道:“小門小戶出身,只怕平日吃苦頗多,這點於她?而言也算不得什麽?。”

承恩公?夫人看了蘭夫人一眼:“我看靖海侯夫人不像是那樣的人,她?素來為人還是很好的。”

這就是蘭夫人最恨袁氏的地方?,老騷狐貍讓人人都誇她?,連承恩公?夫人這樣的對頭也誇她?為人有風度很好,蘭夫人被氣的一滯,也就不再?說話?了。

而承恩公?夫人則和?金陽縣主一道回?府,在路上,金陽現在不由得對承恩公?夫人道:“夫人,為何蘭夫人對劉夫人似乎不合?不是都說廣寧伯府和?靖海侯府親密無間,兩家共同進退的嗎?”

承恩公?夫人笑道:“天下大勢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。你看那杜氏,雖說是清流文?人之家出身,可她?外祖家是宣平侯府,她?的二舅舅現任錦衣衛指揮使,劉寂本就是皇帝的發小,心腹之人,皇上甚至願意把爵位越過他兄長給他,足以見恩寵。”

可金陽縣主不明白?的是:“可這是男人們的事情,靖海侯夫人的為人總是好的。”

“這其中當然有一等是你們不知道的事情,廣寧伯原本是新帝藩邸的衛兵,如今的靖海侯卻是被貶低的低等衛兵。袁氏到如今相?貌還如此出眾,可想當年她?是何等的清麗脫俗,又是宮中長大的,一切都與眾不同。有些女子不怪自己的男人,卻怪那個被她?男人看上的倒黴女人。”承恩公?夫人閑閑的說完。

金陽縣主驀然明白?婆母說的是什麽?意思?了,這就是說廣寧伯喜歡靖海侯夫人,所?以蘭夫人痛恨靖海侯夫人。

原來如此啊。

承恩公?夫人又看著金陽縣主道:“韓家那邊你日後少走動。”

金陽縣主不解:“方?才太後不是為韓家出氣了嗎?那咱們……”她?想說她?們不是該擰成一股繩了嗎?

承恩公?夫人不悅道:“你還看不明白?嗎?太後敲打杜氏,也不敢太過分,不過是給自己顏面,畢竟當時賜婚是她?賜的。可是也僅止於此了,這杜氏若是禦前失儀委委屈屈的,也就是個銀樣镴槍頭,可她?偏偏忍耐了下來,你猜她?會不會回?去說給劉寂聽?劉寂聽了之後怎麽?可能不生氣。”

是啊,哭哭啼啼說明色厲內荏,別人日後會更變本加厲看著你失態。可你不動聲色,別人不懂你的招數,反而心懷畏懼。

金陽縣主終於明白?了。

……

回?到靖海侯府,罕見的劉寂在家中,他一臉關?心的走過來,眼睛只盯在若薇身上,袁氏非常知趣的道:“你媳婦兒受委屈了,你多安慰安慰吧。”

本來劉寂見若薇完好無缺的走過來還松了一口氣,現在聽袁氏這麽?說,心揪了起來,趕緊扶著若薇進去。

若薇卻哭笑不得:“也沒什麽?,太後只是讓我跪了一會兒就喊我起來了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

劉寂快速把她?放到床上,掀開她?的褲管看,還好只是稍微紅腫了一些,他擡眸看向若薇:“這樣的羞辱,我日後絕對不會讓你再?受了。”

若薇眼淚倏地落下來:“受這樣的委屈於我而言並?不算什麽?,你不能因為我而意氣用事。”

看到若薇流淚,劉寂只覺得他的心都疼起來了,他不是一個願意動情的人,如今卻頭一次也紅了眼眶。

夫妻倆對著淌淚,若薇又拿出帕子來,對著他道:“我父親當年就說你我是天作之合,看著你就知曉你肯定是對我一心一意之人,我跪了這一場,也看到了你的心意,我還有什麽?不滿足的呢?”

從此,劉寂對若薇愛愈發深厚,也憐愛非常。

而封晴過來馬家,聽蘭玫提起若薇下跪的事情,她?一幅不感興趣的樣子:“罷了,這些事兒你少聽為妙。”

“這是樂事,為何不聽?封姐姐,我知道你是一貫不愛聽人說是非的。可我這個人就是覺得路不平,得有人鳴。如若別家都和?她?家一樣,還要什麽?體統什麽?規矩。”蘭玫很是不忿。

封晴心道其實誰不知道劉宥根本就被過繼出去了,可誰會替劉寂夫妻開脫?

但這也正是她?樂於見到的,可是蘭玫只有色厲內荏,旁的不行。正想著,卻見馬敬辰進來了,封晴嚇了一跳,可馬敬辰卻顯得謙和?有禮,為人侃侃而談又避嫌,讓封晴提起的心又放下了。

只是她?突然想到當年父親送杜若薇的畫像,正是通過馬敬辰的手,父親死了,馬敬辰卻節節高升,可見他是個有能耐的。蘭玫是個紙老虎,中看不中用,還不如和?馬敬辰合作。

只是她?要怎麽?樣和?馬敬辰合作呢?

孤男寡女,馬敬辰名聲不太好,封晴也要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,若他看上了自己,那可怎麽?辦?

孰料,她?還未曾開腔,馬敬辰就道:“夫人可是封探花之女?”

封晴站起身道:“正是家父。”

他不說是清河郡主,卻提封探花,足以顯示他對封瑯的尊重。

馬敬辰道:“尊父死的冤枉啊。個中事情我雖然不必多說,可也是深表歉意!當時,我因為姨母的關?系,又素來欽佩他的為人,故而在半坡那裏擇了一風水寶地埋葬了。”

封晴瞬間激動起來:“不知您可否讓人帶著我去我父親墳前燒香?”

馬敬辰沈痛點頭。

因此,封晴對蘭玫又千恩萬謝,蘭玫見她?二人守禮規避男女大防,也就沒有任何意思?了。而實際上帶著封晴去的人正是馬敬辰,馬敬辰此人簡直是十分會在女人身上下功夫,連封晴都覺得馬敬辰這種色餓鬼會對她?下手,可馬敬辰正經的真的如正人君子一般。

他的確對封晴沒什麽?意思?,封晴雖然生的也算溫麗脫俗,可是滿腹心眼,全部是算計,這一點就不如杜若薇,杜若薇雖然也是婦人,連眼眸裏的靈動是怎麽?也掩蓋不住的。

這個女人滿腹心眼算計,甚至到他家中屢次算計蘭氏那個蠢貨。

與其如此還不如和?他合作,封晴有仇恨在身上,她?還是兵部侍郎的兒媳婦,裏應外合,豈不是極其妥當。

“上次我受你父親委托,沒想到差點牽連下大獄,還好最後我救駕一次,皇上仍舊信任於我,可從此我已經被劉寂懷疑,他如今根基還不算穩,我們若現在不對付他,日後就沒有機會了。如何?王大奶奶願意和?我合作嗎?也避免你總去找蘭氏那蠢婦。”

封晴睜大眼睛看著馬敬辰,她?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呢!

馬敬辰笑著搖頭:“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,我自從知道你是封瑯的女兒,就猜到你的來意了。”

和?聰明人說話?就是毫不費力,封晴也莞爾一笑:“既如此,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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